小時候,
我討厭女生, 因為女生愛哭愛尖叫,
雖然我也是女生, 不過我是愛跟男生混還有打架的那種, 然後恰得要死, 說實在人緣應該不是太好吧?
國高中時, 我倒慢慢開始欣賞女生, 也喜歡身為一個女生,
因為女生可以穿裙子也可以穿褲子, 有比較多選擇,
因為我那時以為, 等我成了獨立的女人時, 可以工作也可以不工作, 全看我想怎樣.
而我的志願的確是, 當個家庭主婦~
現在我突然發現,
問題不在要當家庭主婦, 還是當職業婦女,
問題在身為女人這件事情...
早上一位同事, 也是以前在學校的學妹, 與我相談,
優秀的學妹, 人美, 敬業, 個性直爽不拖拉,
在與我相近的兩個時間點也生了一對可愛的兒女!
最近將兒子從中部的奶奶家帶上台北上學了,
我知道這會是非常辛苦的過程,
每天要和兩個小娃作戰, 沒有其他長輩或親人幫忙, 真的很恐怖啊...
加上將孫子帶離阿公阿媽造成的波瀾,
讓她的壓力已經積壓到破裂邊緣.
我想到不久之前我也經歷的一些情緒反應,
不同的是, 至少我有非常好的婆婆, 與其實是非常體貼的老公(可憐的傢伙還是被我抱怨...),
深深可以理解她的壓力是我的數十倍以上!
我突然脫口而出...
"我們比較倒楣, 生為女人..."
生孩子真的是一件可怕的事,
尤其對負責滋養生育小孩的女人而言...
因為背負這樣的責任,
女人在事業上必定受限.
學妹說, 另一位超級優秀的學姊也告訴她
"女人想要有成功的事業就像是活該倒楣受苦..."
這位學姊也是因為一個不預期的懷孕, 最後放棄了原本已經很有成就的職位...
這不是女權主義的論述,
只是陳述一些事實...
(今天如果負責懷孕的是男人, 那倒楣的就是男人~ )
很久以前, 我剛生完哥哥時,
我的大老闆跟我說,
他好羨慕女人可以生孩子,
他覺得這是一個老天爺給女人的"privilege"
男人永遠都無法像女人一樣體會給予新生命的感受
...
也許他在繞著彎讚嘆女人的偉大(他常會這樣),
可是在我聽來,
這就像是得了便宜還賣乖!!
女人生完孩子後,
很多生理上的變化也是難以令人理解,
但是就是會這樣...
我祖母,
在那個年代是嫁人做小,
她生了11個小孩,
年輕時要侍奉老的餵養小的,
每天凌晨三四點就起床作息,
常常是肚子裡有沒出生的, 然後背上還背著還要餵奶的,
做農務, 做家務...
日子一定是我們無法想像的辛苦,
她還沒過世時曾告訴他的孩子們 ,
死了以後不要葬在祖父的墓旁(家族墓園裡)..
"做四喔(台語)..."
她應該是想, 活著時已經辛苦那麼久了, 死後也該讓她休息了吧!
一次看電視節目,
胡瓜的一個節目, 是帶著一群演藝人員到台灣各處鄉下玩訪,
那次找到了無米樂中的崑濱伯還有崑濱嫂,
原本是想要浪漫一下的問了崑濱嫂說:
"後世人(下輩子)還要嫁給崑濱伯否? "
崑濱嫂想都沒想就回答:
"唔湯齁!!"
她說, 下輩子如果還是當女人也不要嫁了....
前幾天,
看著熟睡的兒子,
想著他如何成長得乖巧懂事,
心裡覺得辛苦一定是有道理的,
將來我們會有非常豐富的回憶,
那一定會是我們人生中擁有的最大資產.
那一刻, 似乎我懂了這一切的意義.
同樣幾天中, 煩惱著月事慢了些還未來...
我對老爺說, 如果這次沒來, 你就去綁一綁吧!
... ... ...
所幸最後終於還是有報到!
老爺知道了後說,
當時的心裡真是緊張中卻帶著些期待...
緊張真的有了的話, 日子就更辛苦,
但是, 他想到可愛的兒子與女兒,
覺得這麼美好的孩子, 再多一個也是很棒的~
我說,
不要了, 好累喔!
當年剛結婚時,
我說要生三個,
他說生兩個就好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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